“人生は一方通行。”

[iwfk] Solis.

*参照repo

*有妄想私设注意

Plus:小福生日快乐耶耶!


该是许多年前了,忽然被岩本提起自己哭起来像不工作的聚光灯。

那个时候的深泽尚且不清楚这个奇怪的意象,诶了好多声,还甚至翘着二郎腿嘲笑岩本照这个孩子气的比喻,变本加厉地责怪这样的泪水一点也不珍贵。岩本说的时候在拆手臂上的绷带,准备好接受浪漫一吻,没想到听到这一系列的揶揄,他明显愣了一下。


“你啊,一点想象力也没有。”


左手掌心托着粉底盒,两根手指夹着粉扑在脸颊和空中挥动着,留下一串细小的粉尘,该是受了影响,深泽辰哉每次在下台的瞬间也会想到聚光灯。现在岩本照坐在自己面前跟什么人聊着line,手指敲敲打打的频率很高,神色却淡淡的,偶尔眉尾轻轻动一下。深泽从不过问这些,大概也源于一种有恃无恐,在可以得知的范围内,岩本总会讲给自己听。距离上场还有一会,走廊外面闹哄哄的,这里却难得安静。


岩本照放下手机,托腮盯着深泽辰哉看了一会,就算没有check行程表他也知道对方连轴转了一早上又赶来剧场,眼皮都有些发紧。岩本把视线转到手机锁屏的时钟上,伸手把深泽手里的粉盒拿走,右手掌心虚掩了一下恋人的眼睛。


“还可以off五分钟,眼睛闭上。”


深泽辰哉在休息室不爱穿鞋子,就连拖鞋也是岩本照直接备着两双。他总是赤脚踩在地上,不爱被束缚也不爱啪嗒啪嗒的声响。这会儿深泽弯下腰检查脚趾之间被木屐磨破的地方,过了一会,就听到头顶传来陈述句。


“说真的,等下喝酒我就不去了。”


岩本照一直低着头看深泽辰哉,磨破的地方不严重,不过等下上台谢幕一定还是会痛吧。他想。深泽辰哉蹬上鞋子,虚空踢了踢,回头佯装震惊。


“今天诶!今天你要缺席?いわもっさん?”


岩本没有说话,眼睛却笑得弯起来,视线接着撞在一起,彼此的笑意和喜爱都在一瞬盈满了,深泽辰哉直起腰来学着刚刚的off小妙招,用手掌虚掩住岩本照的眼睛,轻浅地贴了贴对方的下唇,又放下手用食指点了点岩本的肩膀。


“走吧,照。”


赴约的理由还是因为今天是深泽的生日,一整天的深泽日。小狐狸空闲的时候抱着手机回消息看趋势打电话,笑得眼睛眯起来,嘴里也哼着歌,虽然看一小会就会被staff叫走顺流程,不过工作时雀跃的心情也做不得假。岩本照在白板上写明天的日程的时候余光刚好瞥到深泽“はいはい!”的出了休息室的门。他笑了笑,把笔帽盖上。


这一天却也是一个属于彼此秘密而热烈的时刻。


岩本照站在台上开始讲祝福的时候,脑海里有一瞬间的空白,不过也是零点几秒的停滞,取而代之的是这些年的深泽辰哉,该是有许多表情的,岩本照却只能想到笑着的深泽辰哉,无论是在自己身边,还是在队伍的另一边,无论是年轻的同校前辈,还是现在沉稳的大人。他望着台下的观众们,擅自揉碎了一腔爱意,把他生命里参与了这许多年的深泽辰哉具像化成了温和的细雨,散樱的春风,热烈的朝阳。无边黑夜中的大雪停了,一起走了很久很远的路,30岁啊,他也想擅自把这样承载所有笑容的深泽辰哉留在从前和以后的人生里。


“愛してるよ。”


脚趾磨破的地方似乎又痛了起来,深泽悄悄掐了一下指肚,在起哄声里眨眨眼睛,又很快的在黑暗中垂下视线,把眼睛里的光敛了起来。抬起头的时候大概只过了一两秒钟,他跟退回来的岩本照对视,对方的轮廓模糊了起来,似乎只有一瞬的目光相撞,深泽又躲闪开了,笑着道谢,鞠躬,跟大家应和着接过相机给大家拍照片。


出演者的工作都排得很满,散场后他跟岩本照拽着几个没有安排的成员去续了摊,兴奋的情绪满得溢了出来,虽然没有很久,大部分时间都在笑着聊天,深泽还是收集起来这些细小的幸福,像守着饱满的松果的小动物。不过此刻深泽辰哉却非常安静,倚在门边,岩本照左手拎着深泽一定要带回岩本家里的几件礼物,大方的说,“送你了!”。实际还是自己放在这边用的,比如风格冲突的首饰和一些尺寸不合适的衣服。单手旋开门把手。屋子里一片漆黑,连窗帘都是拉上的,只有玄关的一丝光亮,明明没喝多少,但深泽脑海里的时间线和故事结局都变得模糊,大概是自主意识的保护,此时他居然想到了散场后的剧场,空旷沉寂黑暗。


“我今天临走的时候,又回去看了一眼剧场,黑漆漆的,连聚光灯都关上了。”

他嘟囔起来。


岩本照打开昏黄的落地灯,回过头来看着深泽辰哉的眼睛,那双眼睛的眼眶里似乎含着眼泪,却没有什么亮光,只是低垂视线造成的水色,像清早积蓄一夜花瓣上的露水,脆弱得手指那么轻轻一碰就会掉下来。


“...照,为什么聚光灯会不工作呢?要是一起暗下来...很寂寞吧。”


岩本照轻轻皱了眉,听着一些意味不明的话在他看来已经成为多年习惯,他不爱刨根问底,但也有许多瞬间想要知道对称位站着的人闷声不语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深泽没有把自己需要的礼物带上车,反而都放到乐屋了,这会摸着沙发上的靠垫犯困,岩本拿杯子倒水的时候说。


“你大概是脑子清醒的时候就知道今天晚上不会回家。”


深泽咕噜咕噜就着岩本的手把水喝掉了,笑了两声,反击自己脑子清醒得很。他强迫自己把情绪调高,不然总是会想哭,要是忽然来个人问自己原因,他大概会回复,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


只要活动范围里不出现名为岩本照的生物就好了。


可惜他一想到要叫出租车就头痛,堂而皇之地钻进恋人的副驾驶,还自己系了安全带,开窗朝等出租车的佐久间挥手,得到了一声带着笑意的“喂!”之后满意的缩回去了。


所以他现在揪着茶几上的抽纸擦眼泪的动作只能叫自作自受。


名为岩本照的生物此时又刚好出现在了深泽辰哉的活动范围内,所以薄薄的抽纸也无济于事了。


客厅里的照明目前只有一种,岩本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纸的木纤维吸收了对方的泪水,下一秒却又有眼泪涌了出来,他晃神想到当时那个聚光灯的比喻,只是因为这样寂寞失落的情绪他不想再从深泽眼底看到了,他希望跟他一起前往光明万丈的坦途。岩本抬手用指肚帮深泽擦掉一大颗眼泪,对方忽然笑起来,眨眼之间又有更多水珠降落到岩本照的手指上。


“这个时候不能只用手擦掉吧!”

“你几岁啊?”

“18!18岁新成人深泽辰哉!”


18岁的深泽辰哉和17岁的岩本照确实没有这么过火的晚间电视剧情节,当年的少年们正在享受所有青春的附属品,朋友、泪水、痛感、遗憾,和模糊的爱。


当然30岁的深泽辰哉依然有成年人的附属品,恋人、笑容、幸福、成就,和热烈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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